查看原文
其他

WeChat ID limelight07 Intro 诗歌/摄影/旅行,诗人王寅的作品,以及王寅推荐的与此相关的一切。 | 作家与他们的爱侣 三| 英国女侦探小说家、剧作家阿加莎·克里斯蒂(Agatha Christie, 1890-1976)与她的丈夫、考古学家马克斯·马洛温爵士(Max Mallowan) 1929年,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,阿加莎·克里斯蒂踏上了东方快车,远赴中东,并在乌尔结识了伴她走出人生低潮的比她年轻14岁的考古学家马克斯。二人于1930年步入婚姻的殿堂。婚后,阿加莎·克里斯蒂以考古学家妻子的身份参与到马克斯·马洛温的考古事业中。她欣然随同丈夫前往中东地区,在那里展开了一系列的挖掘工作。闲暇之余,作家用轻松幽默的笔调记录下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。她曾诙谐地说:“对于女性而言,考古学家是最理想的丈夫人选,你年龄越大,他对你越感兴趣。” | 告诉我,你怎样去生活 | 阿加莎·克里斯蒂 而今,如若出于偶然,我将手指浸入硫酸,或不慎打碎了陶罐,只因心烦意乱。抑或看到河流奔涌,听到远方的呼唤,我会一声轻叹,年轻人的面庞再次浮现。他的目光那样温和,他的话语那样舒缓,他的思想徘徊在久远的从前,他的衣袋满载着陶瓷碎片。他的嗓音低沉,谈吐博学,他用词生僻,连我也一知半解。他的双眸神采熠熠,目光在古老的土地上搜寻。他确信那里有我应该知晓的事情,我该随他一起,去往那墟丘探寻! 姚 燚 译 英国作家、诗人狄兰·托马斯(Dylan Thomas1914-1953)和他的妻子凯特琳(Caitlin)。 狄兰·托马斯相遇与凯特琳相遇时,凯特琳还是另一位老画家的女友,他们一见钟情甚至公开调情,引得画家勃然大怒。老头和青年为了一个女人酒后斗殴,讽刺的是,决斗获胜的是老画家,而不甘心的年轻诗人最终用滔滔不绝的情书打动了姑娘的芳心,还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妻子。可惜的是,还没来得及探清“时间怎样在繁星周围滴答出一个天堂”,39岁的狄兰便因酗酒身亡。 | 通过绿色茎管催动花朵的力 | 狄兰·托马斯 通过绿色导火索催动花朵的力 催动我绿色的岁月;炸裂树根的力 是我的毁灭者。 而我喑哑,无法告知佝偻的玫瑰。 同一种冬天的热病压弯了我的青春。 催动水凿穿岩石的力 催动我鲜红的血液;使波动的溪流枯干的力 使我的血液凝固。 而我喑哑,无法告知我的血管 同一张嘴这样在山泉旁呼吸。 搅动池水的那只手 扬起流沙;牵动风的那只手 扯动我的尸布船帆。 而我的喑哑,无法告知被绞的人 我的泥土怎样被做成刽子手的石灰。 时间的嘴唇紧吮泉眼; 爱滴落又汇聚,但落下的血液将抚慰她的创痛。 而我喑哑,无法告知气候的风 时间怎样在繁星周围滴答出一个天堂。 而我喑哑,无法告知情人的墓穴 同一种蛆虫怎样在我的被单上蠕动。 王 烨、水 琴 译 美国作家弗朗西斯·斯科特·基·菲茨杰拉德(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,1896-1940)与他的爱侣泽尔达(Zelda Sayre Fitzgerald,1900-1948) 十八岁的穷小子菲茨杰拉德爱上了富家千金吉内瓦·金,但因为家庭的差距最终未能在一起;二十二岁时,他邂逅了同样出身不凡的泽尔达。在菲茨拉杰德疾风骤雨般的追求下,泽尔达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,不过开出条件:如果他能挣到钱让自己过上习惯的优裕生活,两人就结婚,而直至1918年末,菲茨杰拉德也仅找到一份在名不见经传的广告公司写广告词的工作。1919年6月,泽尔达失去耐心提出终止婚约。早年的种种经历,造成了菲茨杰拉德一生都对金钱二字格外敏感。1925年出版的小说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中的女主角黛西,正是两次恋爱女主人公的混合体,“世上没有任何美丽是不包含刺痛的,没有刺痛就不让人感觉它正在消逝。” | 了不起的盖茨比 | 菲茨杰拉德 “要不是有水雾,我们可以看见海湾对面你家的房子,”盖茨比说,“你家码头的尽头总有一盏通宵不灭的绿灯。”黛西蓦地伸出胳臂去挽着他的胳臂,但他似乎还沉浸在他方才所说的话里。可能他突然想到那盏灯的巨大意义现在永远消失了。跟将他和黛西分开的遥远距离相比较,那盏灯似乎离她很近,近得几乎碰得着她,就好比一颗星离月亮那么近。现在它又只是码头上的一盏绿灯罢了。他为之神魂颠倒的事物减少了一件。 巫宁坤 译 阿根廷诗人、小说家、散文家、翻译家豪尔赫·路易斯·博尔赫斯(Jorge Luis Borges 1899-1986) 和妻子玛利亚·儿玉(María Kodama)。 博尔赫斯一生读书写作,成就惊人,然而,他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,他长期独身,由母亲照料生活。在母亲辞世后,他终于认定追随他多年的日裔女秘书玛丽亚·儿玉为终身伴侣,他们1986年4月26日在日内瓦结婚,不过这段婚姻仿佛一场短暂的梦,同年的6月14日,博尔赫斯便因肝癌医治无效,在日内瓦逝世。“在那做梦人的梦中,被梦见的人醒了。” | 月 亮 | ——给玛利亚·儿玉 博尔赫斯 那片黄金中有如许的孤独。 众多的夜晚,那月亮不是先人亚当望见的月亮。在漫长的岁月里守夜的人们已用古老的悲哀将她填满。看她,她是你的明镜。 西川 译 20世纪英国作家大卫·赫伯特·劳伦斯(D. H. Lawrence1885-1930)和他的妻子弗里达(Frieda)。 1912年,劳伦斯认识并爱上了他老师的德国贵族妻子弗里达。彼时,弗里达三十一岁,有三个孩子,婚姻看上去很美滿。她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就放弃了正拥有的一切跟着他远走高飞,私奔到巴伐利亚。两年后,他们克服重重障碍,经受种种考验,终于结婚。 | 不是我,是风 | 弗里达 我们失去了通常意义上的时空感。那些劳伦斯初次见到的花朵,夜晚的萤火虫,那宛如精细的面纱披在树上的第一批山毛榉树叶,以及我们脚上踏的往年枯黄的山毛榉叶,所有这一切构成了我们的时间,我们的事件。我曾问他:“你可以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在别人身上得不到的东西?”他回答说:“你使我确信了我的自我,整个儿的自我。” 姚暨荣 译 | 钢 琴 | D·H·劳伦斯 幽暗中,一个女人对我唱着柔和的歌声,把我引入回忆,直到眼前重现昔日情景——一个孩子坐在钢琴底下,在钢弦轰鸣中央依偎着母亲的纤足,听她微笑着歌唱。我身不由己,被这歌声的狡诈艺术诱回往昔,直到我的心哭泣着要求归属昔日家中假日的傍晚,门窗把冬天阻挡,舒适的厅内颂歌荡漾、钢琴丁当为我们导航。此刻哪怕歌手突然爆发出喧声强烈,黑色大钢琴也热情奔泻。童稚的日月已经把我迷住,我的男子气概已没入回忆的洪波,我像孩子似的为过去哀哭。 吴迪 译 俄国诗人谢尔盖·叶赛宁(Sergey Yesenin,1895-1925)与他的妻子、美国舞蹈家伊莎多拉·邓肯(Isadora Duncan,1878-1927)。 1912年,叶赛宁与到莫斯科访问的比他年长18岁的美国舞蹈家伊莎多拉·邓肯相识,热恋,成婚,并与之出游西欧、美国。但是这段美好的时光并未长久,二人由热恋到争执,最后还是劳燕分飞。叶赛宁在诗中写到,“或许你会想起我,就像想起一朵不重开的花朵。” | 失去的东西永不复归 | 叶赛宁 我无法召回那凉爽之夜,我无法重见女友的倩影,我无法听到那只夜莺在花园里唱出快乐的歌声。那迷人的春夜飞逝而去你无法叫它再度降临。萧瑟的秋天已经来到,愁雨绵绵,无止无境。坟墓中的女友正在酣睡,把爱情的火焰埋葬在内心,秋天的暴雨惊不醒她的梦幻,也无法使她的血液重新沸腾。那支夜莺的歌儿已经沉寂,因为夜莺已经飞向海外,响彻在清凉夜空的动听的歌声,也已永远地平静了下来。昔日在生活中体验的欢欣,早就已经不冀而飞,心中只剩下冷却的感情,失去的东西,永不复归。 吴 迪 译 智利诗人巴勃罗·聂鲁达(Pablo Neruda,1904-1973)和他的妻子、智利女歌唱家乌鲁提亚(Matilde Urrutia,1912 -1985)。 在几段情感的波折后,聂鲁达遇到了他此生的挚爱,智利女歌唱家乌鲁提亚。1960年,聂鲁达将《一百首爱情十四行诗》献给乌鲁提亚,他认为乌鲁提亚跟他最像,他们都是智利这块土地上的孩子,乌鲁提亚是他的爱,是他的灵感。他们1966年结婚,婚后的生活幸福。“月亮转动他齿轮般的梦。 最大的星星借着你的双眼凝视着我。/当我爱你时,风中的松树要以他们丝线般的叶子唱你的名字。” | 倚身在暮色里 | 聂鲁达 俯身于下午我把我悲哀的网撒向你那汪洋的眼睛。在那里的熊熊烈火中我的孤独延长和燃烧。它的手臂旋转如一个溺水者。我发出一个个红色的信号,它们越过你那双迷茫的,移动如灯塔附近的大海的眼睛。你仅仅保存黑暗,我遥远的女性。有时候从你的视野里浮现畏惧的海岸。俯身于下午我把我悲哀的网撒向那击打你的汪洋的眼睛的大海。夜鸟啄起那些闪光如我的灵魂的初升的星星当我爱你。夜跨着阴影重重的牦牛奔驰。把蓝色的流苏洒落在辽阔的大地。 黄灿然 译 本期编辑:媛媛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查看“灰光灯”往期内容 Scan QR Code via WeChat to follow Official Account

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